Kiss & War & Bite R15 - 雨果 & 喬爾
不確定的試探之吻
手指背擦過嘴唇上的傷疤,他欲言又止的開闔著嘴,抿了一下雙唇,雨果不確定的撫上對方的臉頰,看著喬爾磨蹭了幾下自己的手掌而安心的露出笑容。
自己和對方嘴邊還殘有方才吃過的食物和啤酒的香氣跟味道,他眨了幾下眼睛,半瞇著雙眼湊上去。
舌頭半伸出去稍微觸到對方的舌尖,嘗起來有點食物的鹹味和醬汁的甜味,只是輕觸喬爾的雙唇,淺淺的吸吮,對方沒有強硬的加深這個吻,跟著瞇起的水藍色眼睛看起來帶點喜悅。
鬍渣刺的自己有一點癢,雨果慢慢的往後退,觸碰到嘴唇的溫熱還殘留在記憶中,他不討厭。
「感覺怎樣?」
「挺,不錯的…」有點害躁的笑著答道,伸手想迴避那雙炙熱視線的將桌上的空餐盤疊起來,他說:「會想…試著繼續下去…看看」
二次戰爭AU.
寧靜的氣息讓空氣中充滿死亡,讓行軍隊伍停下前進的步伐,喬爾嚴肅的觀察周遭,直至聽見耳熟的槍聲於遙遠的空中響起。
獨特的大口徑子彈,數十分鐘至小時才會扣下的板機,那槍必定會讓敵方人員傷亡。
他們從未察覺的廢墟高樓上有一名穿著土色軍服的戰鬥人員倒下,在對方還在墜落的那時起,他大聲的發號施令,喊著:「起備戰姿勢!德軍埋伏!小心狙擊手!」
充滿渾厚嗓音的吼聲是戰爭開始的序曲,原先了無人煙的地方頓時出現了一群又一群的德意志士兵,槍聲沒有停過,子彈劃過彼此不停地穿梭發射,接著便是戰士們重彈的痛苦哀號。
2分鐘的交戰中喬爾便察覺他們遭到了埋伏,而且是陷入最糟糕的戰爭中心的狀況,要申請援軍的話起碼要等上2個小時才有可能。
「嘖。」拿起手上的突擊步槍站在第一線給予弟兄們精神支持,並命令偵查兵去呼叫支援,自己只能協助比較貼近的德國步兵,能射殺幾個就可以增加大夥一同回去的存活機率!只要他們能活著回去的話-!
大樓上的狙擊手又倒下了一位-
並沒有期待他會來…但是這在爭戰中偶而才會出現的狙擊槍響給了自己無比的勇氣跟信心,是在哪裡呢?哪棟大樓的玻璃窗上頭?還是頂樓?現在有被敵方狙擊查覺到嗎?有沒有被追殺?
想著他的事情,大腦就會頓時冷靜上許多-儘管他知道目前這一戰,無論是他還是自己,恐怕都是凶多吉少了…
在哪裡?
其實無法看清底下戰況的雙眼只能微妙的分辨出軍服鮮豔的法軍跟比較難以辨認的德軍,他額上冒著冷汗,眼眶烏黑的掃視對面大樓上頭的亮光,試圖擊中一位又一位自己的對手。
咬著繩結來讓自己減緩痛楚,不要去想那隻被截斷的右腿,雨果不用刻意去讓自己的呼吸緩慢可以感受到自己逐漸變慢的心跳。
金髮的軍人戰場上到處都是,他深呼吸一口氣,又再次按下了扳機。
流暢且快速的填彈動作,扶持著拐杖往下一個蹲點前進,戰場上的槍聲越來越少了,因為開槍的人數正在銳減。
至少,至少讓他幫助他們,等到援軍過來-
模糊的畫面、一閃而過的黑,他讓拇指脫臼,藉由痛楚讓自己清醒。
至少-讓他-!!
「雨果,你確定要去嗎?」
披著麻網充當掩飾的披風,在離開醫療帳篷前的他被熟悉的嗓音叫住的而下腳步,扶持拐杖的身軀其實站的有些勉強,他咳嗽了幾聲,點點頭。
「比起我,更多年輕的兄弟需要更好的治療…要死,至少也死在沙場上…」轉過身,臉上的汗水被那人溫柔的用手帕擦拭,安奇羅抿抿唇,吻上了她親愛的朋友的額頭,給予祝福,還有最後的贈別。
並不是詛咒對方死亡,因為雨果的敗血症已經影響到內臟,身為醫療官的自己是最知道對方身體狀況的。
「幫我跟,他們說聲抱歉…」
「不用道歉,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的。」露出難堪的笑容,安奇羅的手被他拾起,並在長輩上落下最後一的一吻充當告別。
法軍的高昂聲響從遠方襲來,伴隨亂聲的槍響,讓喬爾他們從絕望中醒神。
「大家醒來!已經堅持到最後了!」帶領僅剩下四分之一的同胞們往援軍的方向前進,讓自己墊後的扶持扛有傷兵的其餘軍人。
像是走離羊群的羊兒,讓自己成了德軍們眼中最大的目標,這是他的目的,也是目前他所能做到的最大貢獻,至少讓那些和自己爭戰到最後一刻的朋友們一起回去!
放眼望回去,當喬爾往上抬頭看見一道金屬反光,並頓時被吸引注時,一枚子彈穿透了他的肩膀。
「士官長別愣在那快跑啊!」
他有聽見,大家的呼喊聲。
但從何時起,那令自己安心的狙擊聲響消失了?
「別管我了快跑!」犧牲自我的言詞把他拉回現實,瞬間的奔向那落後的弟兄身邊,喬爾二話不說的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扔向了附近的同袍。
硬吃的幾發子彈就這麼打在自己身上,沒有喊疼也沒有哀嚎,他反而充滿怒氣的向那著那群因為自己身上重傷而回頭的混帳們嘶吼:「最後沒回到軍營的人給我繞操場跑上1000圈!!看什麼!還不給我跑!!」
身上僅剩的小手槍內還有幾發子彈,使勁力氣繃緊肌肉讓血液減緩流出的速度,順手也把周遭的步槍拿了過來,對另一邊二話不說就是一陣掃射。
…說的也是,你根本不該來的…
離去前就知道對方的傷勢跟身體狀況,如果他真的出現在這,那也不可能活著回去了。
你原先就有這個打算嗎?混帳…
意識隨著身上的中彈次數一併逐漸遠去,喬爾露出了笑容,大腦唯一下達給身體的指令只剩下開槍。
是想死在戰場上吧?這點也挺像你的呢…
希望下一次,我們是在和平的時間相遇…
「我們是在遠方的大樓中找到他的…」
無法克制的抽氣,安奇羅看著全身發黑的友人,抿住氣息,默默的低著頭,讓自己安靜下來。
身上還放有那把永遠的狙擊槍,似乎是死後屍體僵硬的關係,手指扣在板機上拔不下來,另一邊的手上握著狗牌,手掌也同樣緊握著,難以張開。
「把雨果士官長隔離開來,他是染病的屍體,之後必須火化。」向士兵下達命令,安奇羅在讓他們把對方送走前,將喬爾手槍中的一枚子彈,放到了對方的口袋裡。
同樣的,他也將雨果的一枚狙擊彈送給了對方。
「…戰爭的女神啊,請讓他們在神聖的英靈殿中,過上可以幸福的生活吧…」
咬.
齒列在自己的肩頭上留下了不淺的痕跡,他加深了力道又不時的舔過剛留下的齒痕,帶有力道的舔舐舒服的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雨果的右腳攀在喬爾腰側,左大腿則是被對方體貼的扶持著。
兩人的身上都因為激烈的肉體交合而流出許多汗水,當對方因為突然的用力而弄疼自己時,說來很廢,雨果只要對上那雙認真的粹藍雙眼就立刻原諒他。
喬爾喜歡咬自己,每一次做完隔天去浴室時總是會在自己身上看到各種痕跡,對方的戰績還挺精彩的,同樣身為男人的雨果認為這應該是一種類似征服標記的概念,喬爾的咬痕有些用力,大概是一天半內才會消失的程度,不會出血,但會留下好一陣子,咬的時候會配合上舌頭的舔舐,有些舒服,微疼卻不討厭。
而自己也總是喜歡在做的時候把喬爾一頭整齊的金髮揉亂,比起對方的咬,雨果則是將自己的雙手抓在他身上,據事後的喬爾所言,並不會疼,反而因為按在肩背上頭,所以還挺舒服的…該死。
在快高潮時昂起了頭,溫暖而寬大的手勾勒出自己使勁的頸部線條並用手指撫過他的臉頰,雨果的手抓住喬爾的上手臂,手指掐進了對方的二頭肌當中,在高潮時夾緊自己的臀部。
該死的法國混希臘血統,和對方接吻時沒有一次是自己主導的。
順過雨果的黑色長髮並將舌頭伸進去,喬爾看入雨果恍神的墨綠色眼睛,嘴角勾了起來,淺淺的笑著進入最後幾下的撞擊。
摟住雨果的腰身導向床的一旁免得他被自己頓時無力的身體壓到,通常這種時候如果對方滿足了就會溫和的摸摸自己的頭髮跟身體,而反之,也有自己被壓在下面,雨果興致高昂的想再來一次的時候。
疲憊的躺在柔軟的胸膛上,雨果稍微挺腰想把對方的陰莖抽離身體,卻因為覺得疲憊而放棄。被摟著身體、耳邊傳來沉穩的心跳聲的感覺很讓人安心,側頭親吻喬爾的臉頰,他想就這樣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