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2 OC Hugo & Joël
雨果從未想過在當完兵回來後,還可以成家。
他帶著PTSD、和斷了腳的身體跟朋友來到法國,為的就是想讓未來從新開始,他從未對過去的決定感到反悔,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會申請自願役、他還是會為了同伴而退開對方,讓自己的腳被地雷炸傷。
將平底鍋裡煎好的雞肉放上餐盤,加點高湯到鍋中,把剩餘的油脂變成美味的醬汁再拿湯匙劃上去,雨果端著三盤菜出來,要給他最忠實的老客人吃。
看著他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好,雨果本人非常清楚這點。
當然,身為餐館的廚師聽到客人說自己的食物好吃是該感到榮幸,但這位不一樣,面對喬爾時,看到他因為美食而狼吞虎嚥的模樣、看到他的笑容,填滿雨果心中的是快樂、幸福跟喜悅。
時間久了,雨果知道自己這樣的感情是偏向哪種,不過他遲遲沒有說出口,就因為他認為,對方正值壯年,一定可以找到一位好女人和對方成家,過上和自己在一起比起來、更好的生活。
帶有鬍渣的嘴唇吻上了他,並大膽的直接伸了進來,毫不保留的掠奪他的空氣、強壯的上臂擁著他,一次又一次的,讓他稍微呼吸一下,接著又再度湊上來。
既然自己一直保持距離的話,那現在的狀況是怎麼發生的?
昨天而已,他記得。
之前的客人回國了,並送了他一瓶威士忌,他們聊了快一整個下午後,喬爾在晚餐的時間過來。
做了兩道前菜、一道蔬食的主餐和濃湯,最後來搭上了拉法葉的麵包布丁跟冰淇淋當甜點給他。
可以說是望著對方滿足的、沾有醬汁的嘴角感到幸福的放空,喬爾說的話沒有幾個字進入到自己的、已經被酒精搞到恍神的大腦,但他依然是點頭,或者發出些悶哼聲回應對方。
喝著檸檬水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眼角捕捉到喬爾嘴巴下,快要流到下巴的一滴油脂,並在對方伸手準備用手背擦拭掉那滴醬汁前,手比大腦還快的伸過去,阻止了他。
今天雨果充滿了酒精的味道,看見櫃檯上的一瓶、已經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和兩個酒杯,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能做菜嗎?別切到自己了。」擔憂的提醒他,雨果卻給了自己一個茫然的傻笑。
無奈的嘆氣,在對方做菜時還是有偷偷的過去看一下,除了平常一定會觀察到自己入侵廚房的雨果這次沒有那麼敏銳外,做菜的模樣看起來還是十分流暢,沒有需要自己擔心的部分。
用舌頭舔去了對方嘴下的醬汁,他還向上舔掉了喬爾嘴邊的蘑菇丁。
「…呵呵,看你…吃得像個孩子…似的。」舔完了東西便撐著左手臂在櫃台上看著對方,雨果絲毫沒有察覺到喬爾愣住的表情,跟現在帶一點認真的神情。
桌上的餐點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道甜點。
伸手拿過一旁的防塵罩蓋住它,喬爾想再拿過餐巾紙擦過嘴巴卻停下了手,並側過身看向雨果。
差一點,那時的他只有這個想法。
差一點,就吻到自己了,無論是舔醬汁或者是吃碎屑都是。
他不排斥,當雨果靠在櫃檯瞇著眼睛看著自己時,喬爾面對最成這樣的他腦中一團混亂,他隨手拿過罩子蓋住甜點,並想擦拭自己還沾有一圈食物油脂的嘴,卻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想要對方,再蹭過來舔一次。
一早醒來,頭痛欲裂的感覺攀上大腦,還有一股酒精的味道從喉頭竄上來,弄得他十分反胃。
下意識的想伸手去一旁的床頭櫃上拿水杯卻被阻隔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溫熱的、柔軟的…視線模糊的想看清,卻被不知名的力量拉了過去。
「醒了?早安。」那是他無比熟悉的聲音,連帶著一些記憶浮現在腦海之中,雨果被拉回床上看著對方,那雙溫柔的藍色雙眼。
「啊,你想喝水吧?抱歉,我幫你。」伸手越過他拿過水杯,並扶起自己把水放到他手中。
雨果呆愣在床上,他喝了口冷水,但大腦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比較冷靜。
時間過了1分鐘卻如同世紀那樣的冗長,他才緩慢的開口,問:「我昨晚…有說些什麼嗎?」
下半身的酸澀感開始緩慢的攀上來,低頭一看可以看到一些深淺不一的咬痕,帶著困惑、求助的神情面向身旁的男人,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自己撈過來,回答他:「你說你喜歡我。」
『啊…他說出來了嗎?』
脫下雨果的義肢,拿過床邊的毛巾把連接處擦拭一下。
對方的房間就在這小餐館的樓上,當喬爾抱著酒醉的他上樓時,雨果沒有任何反抗,反而像隻溫馴的貓咪蹭著自己的肩頭傻傻的笑著。
湊上去吻著他,緩慢的把對方身上單薄的短袖衫脫下,放下義肢時好像碰到了什麼敏感點,讓雨果抖了一下。
伸手要自己的觸摸、會自己索吻,和平常的對方不一樣,喬爾不討厭,他很喜歡這樣自然的他。
伴隨著呻吟聲的告白,充滿了某種悲傷。
在雨果說出「我喜歡你」的那一刻停下動作,喬爾放下雨果回到床上,盯著對方帶著淚水的雙眼,看他把自己的手臂舉起來摀住臉,小聲的啜泣著。
「可是、可是…不行啊…」輪流著告白與自我否認的對話,喬爾不知道為什麼不行,因為雨果從未說過、也從未暗示過自己什麼。
小聲的安慰他,把摀住那張臉的手臂拿下來親吻,把淚水舔去。
摟住他的腰讓自己緩慢的抽送著,他問著為什麼,得到了「你值得更好的…」的回答。
那一句話,解釋了很多事情。
吻上雨果的耳朵、臉頰跟現在睜開來充滿著血絲,因為昨天哭了而有些水腫的眼睛,喬爾笑著說:「我也愛你。」
只有在廣告上聽見的法文句子,從對方口中說了出口。
雨果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讓自己被他吻著、舔著,直到舌頭被喬爾給捲過去才回過神來,自己情不自禁的也吻了上去。
喬爾的擁抱很暖、很舒服,他的頭髮從整齊的模樣散了開來,看起來沒有平常嚴謹軍人的模樣,比較輕鬆了點。
笑了出來,覺得從以前到現在都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的想法很蠢很好笑,也是,與其這樣做,直接問他比較輕鬆,不是嗎?
舔著唇,想在真正清醒的此刻再說一次愛意,雨果整個人坐在喬爾身上,心頭暖暖的,很久沒笑得這麼開心了。
「今天餐館先休息吧,我抱你去洗澡。」整理對方落下的長髮,抱好雨果在自己懷裡,喬爾盯著對方看,湊上去蹭了一下。
「那就拜託你了。」雙手環在對方的脖子後方,很自然的讓他抱著自己,懸空的雙腳少了一部分,但他們都沒有很介意,僅是相望著彼此走去前面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