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2 OC La Fayette & Angelo
在那個冬日的夜晚前,La Fayette不知道自己何時才想要結束那種頹廢的流浪生活。
傭兵生涯暫時告一段落,他們身受精神折磨,每晚在惡夢中受苦,終於可以躺在柔軟的床墊上卻無法享受它的美好,任何的雜音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冰冷又參有碎石子的地板反而讓他們感到安心,貧苦的巷弄區域,兩個人圍著火堆取暖,可以從超市的垃圾箱中找到少許卻充足的食物來源就足夠他們生活。
簡單的在高速公路下的橋樑生活,用鐵板、紙箱回收的床墊做成簡陋的家,他們不乞討,畢竟在傭兵時期的儲蓄就夠他們正常的生活大半輩子,但他們選擇流浪。
不嗜酒成性、不向毒物低頭,從戰場回到現實,選擇從社會邊緣再慢慢地融入現代生活。
比起同伴,他已經穩定許多,朋友每天晚上都會驚醒,失去左小腿對他的生活帶來影響,而且他們又選擇了最難進入現代圈的方式。
「晚上好。」溫柔的聲音從旁邊傳出,他正把木材扔進火堆調整火焰,準備做晚餐。
會來橋下找他們的分成兩種人,一種是比他們更苦的一般街民,就是那些找不到工作,比他們更沒生存能力的一般民眾;另一種就是逃家來欺負街友的年輕人,那類的他們還有辦法可以讓他們不會再有欺負街友的念頭。
「你們會冷嗎?我這裡有多的毯子,剛好發送到你們這裡,我有沿街發送給其他人。」瘦小的身軀來到他們簡陋的家,放下了一袋的東西。
「有麵包,還有肉湯,已經不用的舊衣服可以給你們擦拭身體。」La Fayette看著她,是位穿著簡樸的女性,正帶著笑容把食物分送給他跟另外在裡面的朋友。
「我是附近醫院的護士,冬天會固定出來看看你們這些在外面生活的人,希望你們可以不用對我保持警戒,你朋友身體狀況有點不好,晚上的時候來醫院一趟,我可以免費檢查。」
接過餐點跟棉被,他沉默了許久,才說出:「謝謝妳。」
「不,你願意跟我說話我也很高興。」露出溫柔的笑容看著自己,她給了一包藥,說同伴身體不舒服可以吃。
「我叫Angelo,那我先繼續發食物去了,祝你們有美好的一天。」
起身離去,手上的包包還有一大袋,現在已經是晚上6點,對女孩子來說已經很晚了。
說是一見鍾情也好,他們已經許久未見到如此溫柔待他們的人。
同伴會懼怕女人,所以等她走了才出來領食物吃。
他把藥交給對方,同伴才說這是他以前在戰場上常吃的過敏感冒藥。
或許是毫不畏懼陌生男人的那種氣魄、或許是屬於對方的那種堅強的溫柔,La Fayette很快地就找到對方工作的診所,他偶而會在路過的窗口看見她在裡面忙碌地奔跑、幫病患扶持、換藥等等。
她晚上總是會帶著一些東西回家,並在路上給予附近的街友們,他有前去問他們認不認識她,街友們說她是醫院的天使之一,她跟一小團隊的人會來幫助他們過生活。
「Hugo,我覺得…我可以回去了,你要回來嗎?」他當時這麼跟同伴說,突然間的,對方也沒有反彈或者任何抵抗,就這麼跟他一起回到了現實生活。
自然地回到自己一直有繳房租的住處洗個熱水澡,刮了鬍子,隔天去髮廊剪了頭髮煥然一新,沒多久就在預先買下的店面開了家麵包店。
裝潢時看見Hugo就在隔壁也開了間小吃店就讓他為對方安心許多,對方小吃店裡的麵包會從他這邊下訂單,兩人互相協助,目前都過得很不錯。
只是在揉麵團的時候會想到先前在街上的那一天,遇到的那位女士。
他的作風是有點詭異,他承認他是有追蹤過那位女士,尤其是當他知道對方晚上很常出門時就湧起了一種想保護她的想法,美國可不是親切的國家。
Angelo女士總是穿著保守的走在街上,長大衣跟帽子已經是種指標,一袋衣服跟一袋食物是常態,她會避開晚在出沒成群的年輕人,也會阻止年輕人去鬧街友。
遇到流浪動物也會給予食物,甚至會打電話請相關單位協助。
看著那提著兩大袋東西的身影,La Fayette總是阻止自己想上前去的那股衝動,默默的跟在背後看著她。
直到他發現朋友開的小吃店已經很久沒有營業,發現問題為止。
帶著Hugo一起走進那家醫院,寫完資料後讓對方去椅子上坐下,他問:「請問Ms.Angelo今晚在嗎?」
眼前負責櫃台的女護是抬頭看他,問:「請問…是在街上曾遭到幫助的朋友嗎?」
「算是,前一陣子我們才決定回歸到正常生活,我跟坐在那的朋友是退休軍人。」
「那你們稍等,我幫你們找她。」接起旁邊的電話,La Fayette回頭看看他那位神經敏感的朋友,努力避開所有會跟女性對上的視線。
「Ms.Angelo在二樓左側的看診間,你們可以直接過去。」
點頭致謝並扶持著Hugo讓他有地方可以避開眼前的視線,進去前敲敲門,Hugo在看到Angelo的當下張大雙眼看了La Fayette,他則說:「她是曾經幫助過我們的人,她知道我們的情況。」
面露難色的走進診間,Angelo穿著工作用的護士服坐在那似乎是再調閱資料。
「稍等我一下,請坐。」將資料簽名後擺放在一起轉過來,Angelo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接著看向Hugo問:「這位先生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心理疾病?」
「Hugo他怕女性。」
「嗯…那我迅速檢查一下,很快就好,請Mr.Morton忍耐一下,閉上眼睛,會比較舒服些。」
拿著聽診器仔細的聽著呼吸心跳,觀看Hugo受傷的左腿處,抽了幾管的血,接著也幫沒事得自己檢查。
在坐位上看著對方握住自己的手臂要抽血的時候,La Fayette能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逐漸壯大。
「好了,我會幫Mr.Morton安排相關的精神單位,我已經將詳細內容寫下來,Mr.Morton不用怕會遇到女性醫生的問題,看診前一天我會通你們,對了,你好像沒有留資料。」給La Fayette一張表單,Angelo待他寫完後收回,看了一下笑著說:「Mr.Morton和Rohmer,那麼今天可以先回去了。」
「La Fayette?要推車了?」
「嗯!嗯…」被隊裡的狙擊提醒,La Fayette拿著火箭筒,看了外頭的戰況後才出去。
儘管退休也還離不開戰場,拉法現在兼職傭兵,算是在自己習慣的領域賺點小外快。
砲彈打中前方正準備拐彎的火藥兵,他身後的醫護兵開始往後逃竄。
確認車的周遭有人在守,前往方才那位醫療兵的方向追去,讓他繼續在戰場上會很麻煩。
拿出手槍預備,衝過去一個側身,La Fayette看著那雙眼睛放開按在板機上的手。
「呃,再、再見!」拿起骨鋸向眼前的士兵砍下,La Fayette回到休息室後才回過神來。
「Mr.Rohmer?」同隊的負責人,也同樣是士兵的Phil注意到對方的異樣,基於同隊裡有個比較特殊的狙擊,Phil對『那種感覺』非常熟悉。
「遇到認識的人了?」他問,「你也才進隊一個月,戰力不錯,下次遇見你可能就是敵隊的了。」
「我也很賞識Mr.Phi的作戰方式,戰場上就算是敵隊的,私底下還是可以出去聊聊。」
「Ms.Angelo。」
Angelo站在他們的負責人面前低頭,只需要叫他的名字,他就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不過通常的,Mr.Taylor總是用著很平常的臉看著她,頂多眉毛上下稍微移動個幾度,就代表對方到底想說些什麼,是質疑、又或是譴責。
但這次Angelo抬眼看了對方一眼,發現Taylor這次的眼神是質疑。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你可以走了。」把Angelo的個人資料翻過去,Taylor看著她離開辦公室後把資料拿過來,看了一眼性別的選項。
並帶有興趣的繼續觀察下去。
La Fayette隔天就迅速的轉到敵隊隊伍當中,當Angelo一走進隊室他就嚇的想直接拔腿就跑。
「Ms.Angelo,請不用感到尷尬。」下意識的挽留對方,Angelo轉過身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比較沒那麼介意。
「沒關係,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認識的人。」恢復以往帶給人溫暖的樣子,他說:「我想在這裡學習在戰場上做醫生的技巧跟狀況,雖然發現好像不太一樣,不過也算是習慣了…我還沒有那麼強。」
「沒關係,醫護兵主要還是要學會保護自己,以後要請Ms.Angelo多幫忙。」
把包包放進自己的櫥櫃,Angelo看著他問:「Mr.Rohmer以前不是傭兵嗎?狀況跟Mr.Morton相比似乎比較好,但繼續做這麼心理方面不要緊吧?」
「我沒有P.T.S.D,Hugo的狀況可能比較不同,但我們都習慣了戰場上的生活,平靜安穩不適合我們。」帶好自己的帽子拿著火箭筒,La Fayette拿起對方的醫療槍,等對方穿戴好衣服後給過去。
Angelo一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打得很慘烈,因為他只會醫療別人不會閃躲。
現在是會閃會醫人了,但不會攻擊敵人,Angelo甚至看到敵人受傷了都會心疼。
跟在La Fayette身後有不同以往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對方的行動很堅定也很謹慎,他轉身過來擔心自己安危的次數非常的多,還會帶自己去找補包來吃。
雖然還是不太會殺人,但因為自己可以行動的時間長,所以可以幫助大家的次數也很多,他們今天贏的很快。
「今天很謝謝La Fayette呢,我有發現你一直在看我的身後。」
「不會,保護身後的醫護兵是應該的。」剛從淋浴間沖完澡擦著頭髮,La Fayette看了隊室一圈,問:「Ms.Angelo還不沖澡嗎?」
抱著浴巾露出尷尬的笑容,他說:「我、我都等大家離開後才洗澡,會在Mr.Taylor鎖門前離開,你可以跟大家先走。」
基本上整隊除了Ms.Angelo之外都是一群臭男人,給他點隱私空間也好,他點頭,問了下次看診的內容。
他逗留在隊室,直到除了Mr.Taylor之外,外面只剩他為止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