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 Outlast 半AU, Eddie / Waylon Billy / Miles 無差
「抱歉,我不知道他…嗯。」Miles坐在床邊,他讓Waylon可以感覺到自身安全被保障,儘管他不太懂什麼主宰,至少他沒有再看見那個Eddie。
「他、他在哪?」
「在浴室。」
喝杯溫水鎮定心情,Miles等對方的心跳回復,他能感覺到Waylon的緊張,光是剛剛Eddie一說完話,Waylon就瞬間腿軟,陷入短暫昏迷。
眼睛下的黑眼圈、皮膚乾澀、頭髮油膩,健康狀況十分的差,Miles拍拍對方的肩,問了一句廢話:「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只要照合約走就不會有問題,莫科夫正在逐漸瓦解,他們有關生物科技的秘密場所正在被逐漸揭發,光是股市就下跌了好幾個百分比,但是常上報紙頭條會讓他們的人氣上升,如果沒有掌握到最後的把柄的話,還是沒有用。」棉被被用力的抓出痕跡,Waylon的眼睛布滿血絲,他的肩被Miles拍了一下,才驚恐的恢復正常。
「抱、抱歉…我最近…」
「被害妄想,我想從那裏出來之後,我們的精神都多少有點問題,嗯?」笑著看向Waylon,Miles的另一隻手化為黑色透明的模樣,那樣子Waylon見過,是在他被洗腦時出現的,很像鬼魂的生物。
「那就是…主宰?」
「Billy,在研究Walrider,可以藉由精神來控制肉體的某種技術,他是最終被生產出來的結果,他的肉體被我抹滅,但他的精神…」Miles的眼白又化為黑色,他說:「他的精神與我成為一體,他的肉體粉碎使他的精神變得薄弱,吸收他那股力量的我成為了主宰,這是那個研究者死前這麼說的。」
「那Billy他,也在這?」
「雖然這股力量可以讓我幫上你,不過一群精神病患待在一起,似乎無法太過隱匿呢。」
Waylon笑了出來,他握住那隻黑色透明的手,能感覺到溫暖和生命。
「不,能有人陪,就最好的了…」
Waylon在那一個月之後,難得的露出笑容。
搭上對方的肩,兩人相視而笑。
「不過,我還是得讓你熟悉Eddie啊,總不能殺了他吧?」
「那、那種傢伙就!就…」看著Miles的眼神,Waylon深呼吸平復心情,他閉上眼睛回憶,回憶有關Eddie‧Gluskin的記憶。
他記得在逃出來之後有看到他的病歷表,在一開始維修程式的時候他看起來也很正常的向自己呼救,儘管病歷上描述他殺了很多人,但多為女性。
在逃殺的時候也總是聽見他說他媽媽告訴他很多事情,病歷表上倒是完全沒提到他母親,只有提到他父親跟叔叔。
母親、家暴、只殺害女性、結婚、孩子、家庭-
Welcome home…
在逃離對方追殺的牆上,這麼寫著。
廁所的門打開照亮裡頭的黑暗,在暗處發亮的那雙眼睛,他永遠也無法忘記。
「Darling?你沒事吧?你看起來不太好…你有給Miles先生看過了嗎?他是個好人而且很厲害!你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會有問題的!」在冰冷的磁磚地上緩緩站起,Eddie站在Waylon前面,沒有非常靠近,保持門口與靠牆的距離。
崩緊的肌肉逐漸放鬆,Waylon瞪視眼前那笑的依舊紳士的Eddie,說:「你,出去,我要洗澡。」
側過身讓對方離開,Eddie緩緩的走了過來,他在門口看著對方,Waylon完全不敢動。
就像被關在鐵櫃中-
巨大的手掌向他襲來,Waylon看向Eddie後方靠在牆上的Miles,對方沒有任何舉動。
重量,落在頭頂上。
「不要再用冷水洗澡了,要記得用泡沫,小心不要在浴室跌倒。」抬眼看向那位比自己魁武高大的男人,Eddie依然是保持那純情的微笑。
「Darling?」
放開褲管,Waylon拿下自己頭上的手,扔下一句話,走進浴室關上門。
「我不叫Darling,我叫Waylon‧Park。」
Eddie聽見了,他站在門口呆然的看著門板;Miles則鬆了口氣。
Eddie身受危及性命的傷,一根鋼骨完全的貫穿他,從右側腹到左後腰,甚至擦過脊椎。
Miles把鋼骨抽出,並運用力量瞬間治療,儘管留下難以入目的疤痕,至少救回了一條生命。
「Dar…Darling…?」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Miles,對方把手化為所有病人都害怕的模樣,對方便安靜下來。
「我救了你,是因為你在精神方面還有的救,但在跟我出去前,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一違反我就會瞬間殺了你。」
Eddie沒有面露恐懼,他看起來相當輕鬆,並回應對方的請求。
‧不准殺人
‧在安全的情況下不准打傷人
僅此兩項,也解釋男人並不會因為切掉生殖器官就可以生孩子。
Miles把一套乾淨的衣服和一盆清水交給對方,他們一同走出巨山,一同踏上旅途。
Eddie會對路過的女性起反應,尤其是牽著小孩的母親。
他會避開母親身旁的父親,不是非常顯眼,還是被Miles發現。
Miles沒有看過對方的病例,只有在Billy的記憶當中看過對方。
記憶中的Eddie正在咒罵研究人員,他有衝向上層充滿人員的玻璃試圖呼救,卻還是被關進圓球。
Eddie沒有跟Miles說過話,他一路上都非常的安靜且聽話,Miles能理解那是怎樣的一種乖巧。
那是一種在長期欺壓與咒罵當中,在生命一直處在威脅當中養成的冷靜,也因此他才可以毫無感覺的殘殺那麼多人。
這種人,世界上還多的是。
Miles可以睡在空中,Eddie則在Waylon身旁打地鋪,對方已經開始逐漸熟悉有這個『人』的存在,畢竟Eddie一見到他就只會看著他傻笑。
跟在巨山的感覺不同,可能是血、可能是那股殺氣,眼前的Eddie一身白白淨淨的襯衫長褲,偶爾馬甲、偶爾毛衣,他終可看見那雙乾淨湛藍的眼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只有濃烈的愛,並無他物。
喔,還有他終於見到Billy。
怯怯地躲在Miles身後的黑色人影,似乎就是一開始殘殺他隔壁兩房病患的元凶,Miles說對方只是個23歲青年,是這裡年紀最小的。
Billy無法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些類似怪物嘶吼的聲音,Miles能從對方的精神感受到Billy想訴說的事物,大多都是些普通交流,看來是個缺少社交的孩子。
一群怪胎的群聚讓Waylon的精神少了許多壓迫,他開始釋懷,至少身邊那群有病的人都是可以挽回的精神傷痕,不像食人魔Frank,那種的連溝通都無法進行。
Waylon嘗試單獨面對Eddie,儘管對方只要一枝筆跟幾張紙就可以在角落畫出許多服裝設計圖,對方在這方面的才能Waylon在巨山就見識過,真是人不可貌相。
「又是裙子?」站在旁邊看,Eddie笑著將其餘的設計圖散開來,問:「你最喜歡哪件?Darling,選一套讓我做給你穿吧。」
Waylon皺眉,他沒注意到對方看見自己皺眉一瞬間出現的殺意,緩緩的坐下來,問:「你就那麼想要我穿裙子?」
「新娘要穿美美的白婚紗,挽著新郎的手步入紅地毯禮堂,天與神都會眷顧我們,母親這麼說過。」Eddie看起來是如此崇敬這樣的說法與幻想,他想要個愛他的老婆,一個他倆的孩子,一個溫暖的家。
是同情、是不忍?
Waylon不知道,他看著地上的設計圖,選了件暴露度不是那麼高的,雖然他的身體早就被對方看光。
「這種的嗎?那我知道了!」拿起旁邊的白紙將原版型重新設計,Eddie的臉上充滿笑容、幸福的笑容。
「Waylon。」在對角的上方呼喚Waylon,Miles勾勾手指,讓對方坐在下方。
明天是換旅館的日子,Waylon只要像平常一樣遷移目的地就好,他們自己方法到達那裏。
「我們會在你做完任務之後到達,不用擔心,保持平常心就好。」
「嗯…小心點,你的存在也不能被發現。」Miles回給對方一個安心的笑,並透過Waylon看向Eddie。
那位才是他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