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 Outlast, Jeremy / Richard 主管 / 醫生 無差
當Jeremy看見他的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訴說那時的心情。
一個在外人眼中死於電梯夾擊的神經病,光看死法跟外貌就讓人望之怯步,但在Jeremy眼中的他卻不一樣。
他記得對方西裝筆挺的時候;他記得他穿著醫生白掛的時候;他也記得他在病人區穿著病患制服的時候。
「放著他,繼續往裡面搜查。」對特戰小組下令,他被兩個特戰人員護送到大門口,卻聽見從對講機中傳出的、悽慘的呼救聲。
「不用管我!快去!」隱忍身上的傷口坐在門邊,Jeremy看著那兩人消失在黑暗中,決定暫時休息一下,等等再坐上裝甲車出去。
外頭的太陽西落,今天的天氣很好,很適合打高爾夫。
真的,很適合。
「你好,我是莫科夫新任的研究經理,Richard.Trager,叫我Rick就好。」棕黑色的長髮紮在腦後,整齊乾淨的黑色西裝和友誼的手,Jeremy堅定的握緊,「Jeremy‧Blaire,研究主管,可以叫我Jer。」
同樣身為莫科夫高層、同樣為了研究耗費心力,Richard忙的事情比Jeremy廣泛,他不時的會到樓下跟研究人員討論,觀看相關病患的總結資料,還要跟Jeremy一樣去開高層會議。
「最近174的研究結果怎麼樣了?」
「他已經可以通過第四項測驗了,Wernicke醫師認為他很有潛力,值得繼續研究下去。」
「嗯…」看著桌上的報告和上個月的各種支出,Richard問:「研究有需要很多工程師嗎?最厲害的那個是誰?」
「新任的,Waylon‧Park。」
「你可以下去了。」揮揮手,Richard在電腦上找到所有工程師的名單,全選並將Waylon的名字去除,其餘全按下了裁員。
看看時間起身,他穿上白掛走出辦公室,搭上電梯。
「嗨,Jer。」跟在電梯內的同事打招呼,他們從精神病院一路向下,到達一處白淨的地下實驗空間。
「我剛裁了20幾個工程師,174的支出太龐大了,可能還要在裁幾位員工。」無奈地嘆氣,Richard看著手上的研究報告,問:「上次的會議開得怎樣了?」
「很成功,Helen她正在解析那三位的利益有多龐大,目前來看Billy的成功可以轉移Wernicke的心思,轉移需要些時間。」
已經走到實驗室上方的玻璃前面,目前正在著手於代號196,Eddie‧Gluskin的第三次測驗,上兩次測驗結果他都表現的很傑出。
「Gluskin先生是個會耍小聰明的病人,希望這點小聰明可以讓他獲得實質上傑出的成果。」影片室開始撥放特殊的對比影像,在同一時間內有三個病人一起實驗,一個成功機率高者與兩位砲灰。
很明顯的,在開始後沒多久,砲灰就已經成灰了。
「明天假日要去打場高爾夫嗎?Rick。」
「嗯,或許可以納入考慮範圍,我推桿可是會嚇到你的,兄弟。」
「很好,那讓我好好期待一下。」耳邊痛苦的吶喊聲不絕於耳,他們看著Gluskin的背影,目前他還沒出現任何異狀。
「持續觀察。」
「是。」
無風無雲的藍天,踏上平坦的草坪,Richard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揮桿,將球擊到接近果嶺的地方。
路過Jeremy身邊看了他一眼,他拿起香檳看著對方擊球。
「喔喔,起風了呢,很舒服不是嗎?Jer。」
「等等你就沒辦法這麼幸災樂禍了。」轉換角度同樣的一個拋物線擊球,Jeremy的球打到沙地上,讓Richard笑了出來。
「這場輸的人要請吃晚餐。」
「我可沒有答應。」與對方一同走向球處,微風徐徐的吹拂著。
這裡沒有研究、沒有工作、沒有吵人的尖叫聲,Richard一個揮桿,漂亮的揮桿。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Jeremy拿起來看了一眼,是緩解部門的Helen來電。
「兄弟,該你了。」看了一眼手機,Jeremy笑著把它塞進球袋裡。
抱歉Helen,今天沒有工作。
皺眉看著昨日的財務支出,Richard打開所有研究人員,之前裁了最沒啥用的工程師,他看了看,看護、警衛、醫生,跟之前加起來總共裁了80人。
「Richard先生!」門迅速的被打開,醫療部門的管理人找上門,很好。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那些病人們需要醫生照顧!他們已經與醫生們有共同的一種默契,你不能這麼做!」
椅子向對方轉過去,Richard看著他,優雅的說:「兄弟,如果你認為我的裁員有所失誤的話,那你可以幫我排定一份名單嗎?大約30人左右,實習生、看護什麼的,我們的資金目前有所限制,這是逼不得已的做法。」
將表格交給對方,管理人皺了皺眉,他無奈地拿走表格,拿出一份資料:「這是一個員工的調職信,希望您能審核。」
「我會的,你也辛苦了。」辦公室的門再度關起,Richard隨手看幾眼資料,發了一封電子信寄過去。
「希望您能對研究有所幫助,安納普爾納先生。」
在Richard的辦公室撲空,Jeremy正在走向手術室的路上,財政支出表目前回到了一個穩定的數目。
「Rick,我進來了。」打開門,裡面鮮血濺的到處都是,沒有幫手的Richard放下手術刀,他無奈的看著Jeremy,周遭搭配死亡的單音節。
「又一個,Jer,我還沒辦法。」脫下綠色的手術服,Richard跟著Jeremy走出手術室,對方叫了清潔組來幫忙收拾裡面的殘骸。
「只是有概念是不行的,你還只是公司經理,瞬間的轉變是沒辦法的。」替對方的馬克杯倒上黑咖啡,Jeremy也知道目前的人手缺失狀況,病人房那邊已經負荷不了,造成有點混亂的情況。
過多的病患也被拿去充當實驗來減少人口,Jeremy跟Richard回辦公室,他會再想辦法跟財政組那裏討論關於資金的事情。
兩職兼任的Richard‧Doctor‧Trager這樣做了好一陣子,他很少再有空閒時間可以有所娛樂,比起一般的娛樂,他現在更喜歡獲取些關於醫療的知識。
Jeremy很難在對方的辦公室找到他,多數是由電子信件來往,Richard很榮幸向對方分享自己的醫療發現。
滿桌子的醫療書籍、公司狀況、員工資訊、部門的缺失,紙張埋沒了Richard辦公室,桌上的黑咖啡已經冰冷,日夜消瘦的身軀跟黑眼圈,Jeremy認為Richard自己都快成為病人了。
晚上11點,Jeremy準備下班的看了看樓上燈光,他捏捏眉間,無奈的搭上電梯。
「終於可以休息了?Doc.Richard?」
溫熱的牛奶倒進已經留有咖啡油漬的馬克杯,Richard沒有轉身,他搖了搖杯子,讓裏頭的咖啡與牛奶融化在一起。
「我的技術越來越熟練了,Jer,前幾天我幫一個病人開了腦前葉手術,他沒有死、目前過的很好呢。」
「但你也跟病人之間越來越同化了,Rick。」拿下Richard臉上的機械眼鏡,Jeremy用襯衫擦了擦鏡片給回去,眼前在頂樓吹風的老友頭髮日漸班白,但他的臉上總是帶有那一抹淺淺的笑意。
「啊,這是無法避免的吧,我想,你覺得如果同化到一定程度,我是不是也可以拿去做試驗呢?」轉身看對方嚴肅的神情,Richard用手指戳對方的眉間,「你總是這麼嚴肅呢,開開玩笑而已,兄弟。」
「我明天要去華盛頓那裏開會,Helen催我好幾天了,你這幾天就暫代我的位置,放下醫生的副職吧。」
「可是Jer,我跟病患們之間已經有了默契!他們已經開始依賴我了!你不能突然」想想你原本的工作,Richard經理。」
把機械眼睛拿下,從對方口袋裡拿出來的普通的圓形眼鏡放到對方手上,Jeremy說:「他們,不過是Walrider的素材,你開始對他們產生感情了嗎?」
「…不,我只是…太熱衷於研究了。」把圓形眼鏡戴上去,Richard重新綁起變長卻沒時間剪的頭髮,「比起以往只能在玻璃的另一邊看,親自站上第一線的感覺很不一樣,Jer,普遍病人都能通過第一、第二的測驗,到了第三測驗的影像室他們就會開始出現奇怪的症狀,你不認為這很值得研究嗎?」
「就算如此,這也是專業人員該去做的事情,我們給他們錢不是為了讓一個經理來當醫生!」
氣氛沉澱了下來,風也停止吹拂。
Richard的臉,卻依然笑著。
「呃,兄弟,我知道這個精神院都是男的沒有女的,你之前也跟我用信件討論過這個問題,我知道。」Jeremy看著對方先把白掛脫下,向自己走過來搭肩在旁邊,他點點頭,說:「好,我就先回歸成經理這個職位吧,你就專心的,去華盛頓開會。」
把咖啡牛奶喝下去,Richard走了幾步,問:「等等回去載我一程?」
研究結果沒有相當的突出,這讓研究高層不是非常滿意。
Jeremy相當的想把那些股東扔去影片室讓他們好好的理解何謂『研究』的時間長短,用力的甩上旅館門,他把一直在會議中震動的手機拿出來看,是Richard的訊息。
『嘿,Jer,跟高層開會議開心吧?從你一直不理我就能理解,他們一定比Billy還難搞,不曉得一堆禿頭老頭測驗起來會怎樣呢?你也這麼認為對吧?』
放鬆的跟對方發牢騷,今天是開會的倒數第6天。
Richard傳來的無聊簡訊從倒數第3天開始停止,Jeremy還是會發發牢騷,但毫無回應。
他當作是主管跟經理的工作太忙,多數是管理下面的部門,最近的研究其實挺順利的,雖然只有Billy有進展。
第二天晚上他打了手機過去,辦公室電話跟住家都無人接聽。
「Trager他人呢?」直接打電話到行政部門去,接聽人員欲言又止的感覺讓Jeremy的火氣直升,對方趕緊說:「Mr.Tra、Trager在加護病房有待觀察,他的精神狀況不穩定待評估,目前在做第一次測驗。」
「第一次測驗?」媽的Richard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是、是的,那是他自願做的,人員也指出他已經可以看見第一層夢境了。」
沒有倒數第一天,Jeremy直接搭乘專人直升機趕回來,他到達Richard的單人病房,周遭充滿了研究人員。
Richard異常的消瘦,跟上次見到的情況完全不能比,他憤怒地闖進對方的病房,問:「他到底怎麼了?」
「Mr.Trager自己在辦公室裡觀察第三層測驗的圖像,接著就變成這樣了,大腦的精神波跟圖像裡的某種我們還待研究的成像反應,Mr.Trager恐怕已經…」
病床上的人看起來沒有精神,滿腔怒火的Jeremy衝去對方的辦公室,一打開來就被滿滿的紙堆給嚇傻。
『我看見了,Walrider。』
『研究,第13號圖像…不,是哪一張?』
『我開始做夢了,或許該停止。』
『該死的!那些只是愚蠢的圖像!』
草率寫著句子的紙一張接一張,Jeremy終於在紙堆中看到對方的電腦,上面正停止撥放第三測驗的圖像畫面。
手撥過桌面,地上傳來重物落下的聲音,他側身看過去,撿起一顆上面沾有血跡的高爾夫球。
坐下來冷靜的深呼吸,他把影像視窗關上,打開最近的資料。
Richard拿到靜止圖像訊息的日期是在他開會倒數第3天,那時他們的訊息開始停止的時間。
拿到第三測驗影像是在第4天晚上,所以只是短短兩天,他就崩潰了?
對這種東西沒什麼研究的Jeremy也只能搔搔頭無力的將球收回口袋,這一次冷靜的,去看他。
「Mr.Trager的自由活動時間跟其他病患錯開,大約是黃昏到天黑的這段時間,目前依然是一人隔離房。」
揮揮手,Jeremy說:「就讓他一直待在一人隔離房,精神方面有什麼問題?」
「如同一般實驗體會看到幻象、胡言亂語、記憶方面有些受創,會有點激進。」
躺在病床上的、消瘦的好友一直沉默地喃喃自語,他叫醫療人員下去,自己緩緩的走進去。
「Rick。」
停止自言自語,Richard坐起來用著陌生的眼神看著對方,直到Jeremy拿出那顆沾有血的高爾夫球。
「啊,我的高爾夫球!你在哪找到它的?」伸手把球奪回去,Jeremy靠在牆邊看他,說:「在…辦公室撿到的,Rick你還想去打嗎?」
「啊…最近都會下雨起風,不是適合出去打球的好天氣啊…你也會打球嗎?我推桿可是會嚇到你的,兄弟。」
「啊啊…我很期待呢…」從話語當中可以觀察到隔閡,Jeremy向他伸手,說:「Jeremy‧Blaire,病院院長。」
看了手猶豫了一會,Richard伸手過去握住,「Richard‧Trager,醫生,我之前有認識你嗎?」
「嗯,那當然,我可是院長。」
每一天的記憶都不一樣,雖然Richard可以住在分離的單人病房,但他在測驗上的結果已經被暫時納入計畫成為實驗。
身為院長的Rudolf不知道這件事,Jeremy也沒有讓他更深入第四次測驗,之前身為Richard的病患們轉而淘汰,他們在沒有主治醫師的情況下精神會迅速瓦解。
Richard的身體狀況日漸衰弱,醫療團隊在他的手臂上放了攜帶式可以流入血管的營養劑才停止這種病態的弱化。
但那時,Richard一經瘦得不成人形,棕黑色的茂密髮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禿了好大一片成了滄灰色,剩下一些在腦後,只要伸手一摸就會掉下一大堆。
Jeremy晚上下班前會來看望他,對Richard來說,Jeremy的存在偶爾是院長、偶爾是會來聽他抱怨的陌生人、偶爾是改天可以一起出去打高爾夫的同好。
「那群愚蠢的醫療團隊只會在我身上到處插針,完全無法根治我的病情,Jer你可以改善他們嗎?一、兩天都好,讓我休息一下,我們身上的氣管可不是拿來給人插的,一群粗魯的醫生。」
Jeremy點頭,他走過去要對方躺下來好好休息,接下來兩天,他都不會被打擾的。
「謝了,兄弟。」
「晚安,Rick。」
「…我長的那麼像你口中說的那位Rick嗎?」蓋上被子的手停滯,Jeremy將被子覆上那弱不經風的身體,說:「是啊,很像…」
「明後兩天午休息,有空說給我聽?」
「好,沒問題。」
沒有人真的知道Jeremy對研究的要求開始嚴格起來是什麼時候,他們逐漸發現這位原先對計畫只是唯命是從的主管開始會推進研究進度、觀察報告,犧牲病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精神院的宗旨基本上已經不復存在。
「Mr.Blaire,我們希望您能看看這個。」某個筆電上的訊息,Jeremy迅速的掃了一眼,問:「這是誰的?」
「工程師,員工1466,Waylon‧Park。」
「帶我去找他。」
Billy終於跟Walrider聯繫上,可能是同時有兩位通過第三測驗的實驗體幫忙,但很抱歉的,那是我們第一次獲得可以操縱Walrider的能力。
Billy失控了。
精神上的混亂、意識的扭曲跟操控不良,Billy完全無法進行對話,實驗室瞬間化為煉獄,Jeremy與一群保安人員關上電梯,無視門前的醫療人員爆裂在眼前的屍體與求救。
「整治病患別讓他們跑出來!跟總部尋求特戰小組協助!這是第一警戒!」奪走一個警棍奔跑在走廊上,混雜在警報聲中的慘叫聲逐漸往上,Jeremy按下跟總部尋求的警急呼救鈕後,聽到了一個很不妙的聲音。
那是病人房全被打開的警報聲。
「該死!」奔出辦公室往那唯一的方向走,路線是連停電都可以看見的光明道路,眼前奔出被押入房間的保全人員,他躲到崩塌的書櫃旁邊,屏息等待。
向外看,一團混亂,不用說醫療了,保全人員也不知道還有哪些活著。
『醫生!醫生呢?』
『不!我不是醫生!你們別』手上的無線電傳出各種聲響,索性將它丟棄,附近的病患剛好被聲音所吸引。
走過窄小的縫隙先到房間內,剛剛的保全已經被分屍,那慘不忍睹的模樣讓他把不知道多少東西給吐了出來,直到喉嚨傳出難過的灼熱感。
「嘖!」抬頭看見通風管,Jeremy用棍子把鐵網撬開、弄倒書櫃進到裡頭去。
病房是空的。
噢,廢話,當然是空的,有段時間所有的病房都打開了,Fuck!
高級隔離病房只有少少幾間且被安排在特別位置,他不可能走太遠…血跡!
地上,從門口那裏開始有血跡,刀痕、錯綜的痕跡,是他?還是其他人?
碰!
重物掉下的聲響讓Jeremy趕緊轉身,他的肩膀備用力握住,那人的聲音說著:「院長!你還活著!噢、噢噢,這真是太好了,我這層樓還挺安全的,不過還是要小心點,那群只要錢跟肉的瘋子,噢…來吧,Jeremy院長。」帶著機械眼鏡跟口罩,Richard沒有穿著病人服,他只圍著一片宛如圍裙的片布在腰間,手上拿著一把切骨用的大刀,已經沾有不少血跡。
「來啊,院長,怎麼?」不確定Richard是否能信任,Jeremy跟在對方身後,眼睛不斷瞄著那把大刀。
「樓下的情況很嚴重,一群沒有大腦的病患,真是…都不會聽人說話,他們沒有理智了對吧?目前的療程都沒有結果嗎?早該把我放出來,我一定可以知道些什麼,你有在聽嗎?院長?」臉上被用力揍了一拳,還在觀察周遭的Jeremy瞬間回神,他看著對方,熟悉的棕色、熟悉的眼睛中充滿殺戮。
Richard沒有動了,他呆愣地看著Jeremy,拉著對方蹲下來。
「噓-我們有病人。」腳步聲逐漸遠離,Richard帶領Jeremy到電梯口,他用刀子打開門鎖,讓對方進去。
從口袋拿出電梯的使用鑰匙,Richard開心的說:「你果然有鑰匙!真是太好了,直接下去到一樓不要停,你可能還可以出去。」說完立刻轉身,Jeremy的手還沒碰到對方,Richard就轉過來問:「嘿,我出去之後可以找你打高爾夫嗎?最近的天氣都不錯呢,你覺得呢?」
「…可、可以,我們可以去」醫生!醫生!我的醫生呢?醫生!我需要醫生!」
「好好!我這就來!好好保重,Jeremy院長,我還有工作呢。」把電梯門關上,Jeremy看著Richard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那裡一片黑暗。
搭乘電梯緩緩向下,Jeremy無視所有的慘叫與求救,他的腦中一片空白,或許現在只剩下求生意志了?他不知道…
但他依然是,莫科夫的研究主管。
到此的結果不能被犧牲,他所失去的不能白費,不可以!
「我的!我的!你是我的!」路過的樓層傳出詭異的大喊,Jeremy不認得那喊聲,但他認得後面的那個喘息聲。
「該死的,Waylon‧Park!」電梯暫停在此,Jeremy握緊警棍走了出去。
他死了。
是啊,他死了
被保安從電梯裡拿出的屍體還留有餘溫,儘管死於電梯夾擊但他的外貌仍然完好,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算了,已經無所謂了,只要保住了莫科夫,一切就會沒事了,Rick。
坐在大門邊休息的Jeremy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不是特戰小組。
「Mr.Park,你怎麼他媽的還活著?我們、我們做筆交易吧,你幫我,我就幫你。」眼前悽慘的工程師腳上貌似有著很嚴重的傷痕,Jeremy按著腹部的傷口,看著對方拿出不知道哪來的紙跟筆開始寫字。
「扶我起來吧,拜託。」
不信任和敵意又能怎麼樣?要離開這裡是必得走過大門。
將手上的刀子深深的捅進對方腹部,這樣就結束了,一切都不會流傳出去,犧牲是有所回報的!
「啊!甚麼…!」黑霧的襲擊太過突然,這是什麼Jeremy很清楚,他無法抵擋在空中的各種拉扯。
「我的天!他是怎麼跑出來的?不-」
痛楚還能感受的到,Jeremy的心還會跳,他還看的見,暫時。
那該死的工程師跑過來用攝影機嘲笑他的反抗,在漆黑之前他看見了,對方踏出大門的身影。
該死、該死的Waylon‧Park!
我們的犧牲到底-
Rich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