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 Outlast Coffee AU, Chris / Frank 無差
「欸,好吃嗎?」
「…嗯,差點味道。」
「旁邊的果醬是配肉吃的,蠢。」
「…那好多了。」
Chris不認為自己有撿東西回家的癖好。
不過『人』不算東西,對吧?
真要說的話,看到受傷的人撿回去治療,就他而言並不是因為慈悲心作祟,而是某種過去的緣由。
看著霸佔床鋪的人留著一把鬍子、身上滿是刺青…希望不會是個麻煩的傢伙,但期望通常都會落空。
已經幫他用水擦過身體,上完藥、包紮好,免得米白色的床鋪沾上血跡。
依照這種傷勢…大概會到明天下午才會醒來吧,塞進對方嘴裡的藥有止痛跟安眠,走到沙發那裏去躺,蓋上毯子。
早晨的太陽正在逐漸升起,他人正在清醒的時候,是他該睡覺的時間。
醒來的時間比預計的早,警覺的張開眼睛,聽見各種東西相撞的雜聲而坐起,在開放式廚房那裡,他在沙發邊看見了一頭亂髮的人正在…做菜?
免去各種麵粉痕跡、醬汁污漬跟…亂飛的菜屑,對方確實是在做菜沒錯吧?現在才幾點啊…Fuck,他才睡了5個小時。
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過去,大腦還不想思考有關於清潔的問題,先走去拿起杯子,喝口水再說。
清涼流過喉嚨使自己清醒些,瞄了眼對方在幹嘛,除了整個廚房之外,鍋子跟流理台似乎是唯一乾淨的地方。
Fuck,傷口流血了,又要重包。
強制帶走會掙扎吧,把水杯放下,他走去打開冰箱…今天看來要去一趟超市了。
「欸你,什麼時候做好?要重包。」
沒有回答,男人專注在把醬汁澆在食材上,大概在幾分鐘吧。
走去浴室洗臉刷牙、換套衣服,走去餐桌那才看見一整桌的佳餚。
跟廚房的慘樣完全不同的擺盤跟菜式,偏向歐風的法式餐點,主菜似乎是義大利的那種,還算可以吃飽的分量。
在思考的時候眼前被放上一盤方才在鍋裡看見的餐點,鮭魚,他都不記得他什麼時候買的鮭魚。
男人坐到一旁去,就在自己旁邊,圍裙隨意地扯了下來,露出滲血的上半身。
「快吃,吃完我才讓你包。」
皺著眉看向餐桌,隨意的將魚肉跟旁邊的生菜一同放入口中品嘗。
「欸,好吃嗎?」
「…嗯,差點味道。」
「旁邊的果醬是配肉吃的,蠢。」
「…那好多了。」
食物如表面上的好吃,跟Chris自己會去買的那種充滿蛋白質的食物不一樣,他很少吃這種精緻餐點。
轉身看了床那邊,床櫃上的三明治已經被吃完了,他問:「你不吃嗎?這些。」
「我吃過了,自己做的菜自己吃不準確。」
「啊,傷口會痛嗎?」
「還好,小傷,習慣了,我連是哪幾個混帳揍我的我都忘了,隨便啦。」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下去,Chris可以藉由對方的舉動看出來,傷口還是會疼。
早點解決完桌上的餐點,隨意的擦擦嘴巴拿過急救箱,把滲血的繃帶拆下,對方口中的那『小傷』事實上是充滿縫線的、慘不忍睹的傷口。
對Chris來說確實是小傷,他看過更慘烈的。
擦過血跡、上完藥重新包紮,對方鬆了一口氣抬眼看著自己,問:「軍人?」
「呵,很明顯嗎?」
「當你走在黑白兩道的時候就很明顯了,嘿,我的衣服呢?」
走去衣櫃思考自己以前的衣服都擺在哪裡,Chris喊著:「你的衣服充滿破洞,根本就不能穿了,嘿!拿去,這大概是我…高中的東西吧。」
拿起有點霉味的短衫穿上去,儘管過了多年,對男人來說還是有些過大,他顯然對此有些不滿。
「我要上晚班,你就先在這裡休息…當然你爽離開也可以。」把盤子拿起來端去廚房,現在是…上午10點,他還需要睡一些不然晚班會很慘,廚房…噢,對…廚房…
「你幾點上班啊?我來處理就好,你有錢嗎?我去超市補貨一下。」
「…晚上10點的班,我當然有錢,但你給我去床上躺著,不然我就扛你過去。」
「嘖。」意外老實的過去躺,隨手把盤子放進洗碗槽,就讓他再去睡一下吧。
「嘿,你要睡了嗎?」
「拜你所賜,是啊,再睡個兩小時吧,怎麼?」
「沒啊,很無聊。」
隨手把筆電給過去,躺上沙發蓋上棉被,睡覺。
醒來再跟他討食物的帳。
晚上或者清晨,警覺的聽到聲音而看了過去,一群人正好把一個布袋扔在路旁,在路燈下反光著鋼琴七的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出大樓前先左右看一眼,往布袋那裏走去,手還沒動,就聽見了聲音。
把布袋打開來一看,一個男人頭破血流,身上穿著破爛的坐在裡面,滿身惡臭。
根據剛剛扔他下來的車子還有男人身上的刺青,把他撿回去會是個壞主意,很壞很壞的主意。
想是這樣想,卻還是走回大樓的辦公桌那,拿出一條固定放在那的保暖毯子將對方給包裹起來,帶上樓,先放在自己公寓裡。
「辛苦了,Chris,換班囉,終於可以去睡了。」
「和平常依樣,沒什麼事。」和早班的警衛交班,打卡的時間是清晨5點半,對方總是會早半小時來,是個人很好的前輩。
搭電梯到三樓,打開公寓門立刻關上,把人先抱去浴室,用擦澡的方式清洗身體。
身上的傷口過大需要縫幾處,在戰場上的醫學還能派得上用場,可是縫痕會醜。
擦藥過程看著對方身上的刺青,傷口仔細一看會發現是逆十字的圖樣,真不曉得是陷入的紛爭。
把繃帶包好後,將食物跟水放到旁邊的櫃子上,勞累的走去沙發上睡去。
下午1點多,Chris醒了。
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抹臉,轉頭看向床鋪,男人閉上眼睡著了,筆電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就讓他繼續睡也好,這段時間他就去整理廚…房…
好吧,就算廚房被整理乾淨,食材的帳還是記在對方頭上。
走去旁邊一看,筆電上貼著一張便條紙,上面的字很草率的寫著:「要去超市帶上我。」
正想說這是不可能的同時把便條紙拿起來,發現背面還寫著:「不然我就從旁邊的窗戶跳出去。」
…好吧,這還算有一丁點的威脅性。
走去衣櫃拿裡努力地找出以前的衣服,外面還挺冷的,挖出一件已經是最小的尺寸,才走過去搖醒他。
「啊,幹嘛…?」
「走,去超市。」聽到『超市』才張開眼睛,扔給對方一件外套,他說:「慢慢走過去別急,過了這麼久好歹給我個名字,你應該自己也有錢吧?不是我小氣,只是我想知道我還必須照顧你多久。」
把外套穿上去拉了一下過大的褲子,男人看著他打了個哈欠用手撫了頭髮,感覺很不甘願的說:「…Frank‧ Manera…我當然有錢,只是要去銀行重新辦卡一下,那你先陪我去銀行好了。」
「…假姓?」
「呵,這就是這個姓氏的好處。」好吧是真姓。
「Chris‧Walker。」
「那就拜託你照顧一段時間了,警衛先生,這個小鎮人不多,對吧?」
「還算中下,看在你是被扔來這裡當棄屍的地點上看來,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才對。」
Frank沉默的又拉了一下褲子,他說:「我去浴室瓜一下鬍子,你等我。」
10分鐘後,當Frank從浴室依樣禿著過長的褲子出來的時候,在沙發上看報紙的Chris一瞬間並沒有意識到是他。
「留鬍子的好處。」
「不,我覺得不是那種好處。」讓對方先出門後關上門,緩慢自己的腳步跟著對方走在街上,有哪個病人昨天才被棄屍今天就起來跟正常人一樣,還把救命恩人家的冰箱給清空的。
如果有的話,Chris這還是頭一遭遇上。
「做菜是興趣嗎?」
「內部有叛徒這件事,是我昨天才知道。」Frank看起來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說著,他呼出了一口白煙,說:「我在其他戶頭存了些錢,算是做這行的想法吧,總得想出其他可以存活方法,所以打算開間小咖啡廳。」
「那我伙食費跟醫療費就不跟你拿了,請我吃飯就好。」
「一個月。」
「…一年。」
「三個月。」
「一年。」
「…好。」轉身走進銀行重開卡,Chris看著對方拿回的帳本金額想著:『以前傭兵時期也是這樣呢。』的感慨。
「你有推薦的地方嗎?不大、小間、角落、不引人注目。」
「那不是開餐廳的好地方吧?」
「東西好吃,人就會往哪跑。」檢查帳本的金額,組裡沒有人知道他有這個帳戶。
把帳本跟提款卡收進口袋,把過大的外套拉好跟對方一起走出銀行,縫線的傷口開始有點疼了,把衣領拉開來一看,嗯…組裡那群人是有點過火。
「我身上的縫線是你縫的吧。」
「很明顯我知道,怎麼?滲血了嗎?」
「不,或許是止痛藥失效了。」
「噢,感謝上帝,你終於像個病患了。」被白了一眼繼續領著對方在街上走,在某家醫院外頭停了下來,他說:「醫生的個性是不怎麼好,但醫術還可以,藥至少很正常。」
「我還不如去藥局買止痛藥不是比較好?」
「起碼還是個醫生。」拉著對方進到裡面,外面的休息時間都只是寫好看的這只有幾個人才知道。
不過進門前一定要敲門,免得看見不想看見的東西。
「很閒-直接進來吧,兄弟。」
Frank是不懂為什麼要對這個醫生警戒心這麼重啦,頂多腎臟被奪走。
「不是我,是他。」趴在桌上看著自己的似乎就是醫生,圓形的眼鏡跟長馬尾,不是知識分子就是變態。
「喔?新來的?我沒見過你呢,兄弟。」興趣似乎不大的看著他又看回Chris,Frank拉起上衣,對方的注目點在:「我還沒看過這麼醜的縫線過。」
「咳嗯。」
「啊,是你縫的啊?那還算漂亮了,看你都弄好了,是來介紹新朋友的?」
「不,只是拿個止痛藥,順便給你看看。」
醫生動了起來,似乎終於要工作了。
檢查自己身上的傷痕,問了一些問題,開了止痛跟安眠還有藥膏。
「昨天縫的吧?5天後來給我拆線比較安全,我會先預約時間,別看我這樣,還是有專業的時候,好了,就這樣,你先吃一顆,免得待會昏倒。」
「嗯,那謝了。」拉起已經被檢查到有些昏頭的Frank,Chris代謝過醫生,走出診間。
終於到超市了,吃過止痛藥又終於到超市的Frank-
看起來非常專業。
比起Chris基本上總是走去肉品區買一堆肉跟冷凍蔬菜比起來,Frank直接指定了某部分的肉品名稱,蔬菜挑了一堆香菜,甚至買了盆栽。
「怎麼?這連白癡都會種啊。」那恐怕他是白癡的其中一人。
還有很多香料,杜絕自己拿任何看起來像垃圾食物的東西,在刷卡付了錢之後,很明顯的他是負責拿的那一個。
接著去買了衣服才回去,時間已經是下午4點,再過幾小時他又要去上班了。
「吃晚餐前不准去。」你說的算啊?
起碼他能知道廚房到底是怎麼弄髒的了。
穿上合身的褲子,不穿上衣直接穿圍裙,半長的頭髮紮了起來,要不是他幾乎都包紮起來的上半身,不然看起來還真不像個病人。
拿起了菜刀準備切肉,那當下Chris又感覺不太對。
銳利的橫切面滑過肌肉與脂肪之間,將其銳利的分了開來,毫不留情的一刀又一刀,準確又俐落。
扔進已經澆上兩匙橄欖油的碗裡,用文火煎,接著加入切絲的洋蔥、切塊的胡蘿蔔跟芹菜,蹈入昂貴的白蘭地,順便喝一口。
奶油拌上橘皮放進另一個碗中,糖粉跟麵粉還有一點肉桂跟鹽。
高脂奶油用攪拌器打成滑順的模樣加入香草籽散發的香氣混入廚房當中,剛才才買的食材已經用上了一半,時間才過了半小時。
除去這完美的廚藝,廚房杯盤狼藉,這或許就是快速的代價。
Chris看了前10分鐘,便打開電視看新聞跟報紙,反正對方會收拾乾淨的,看久了只會讓自己痛心。
「你知道嗎?如果你要開咖啡廳啊,最好找個部會被你下廚的樣子嚇到的服務生。」
「喔,那就交給你了。」
「我晚上10點要去上班,你在家好好休息,記得吃藥,我幫你看看公寓哪層樓還有空房,報紙自己找看看哪裡有租店面吧。」
「喔,好。」
吃完晚餐抬起頭看著幾乎沒在聽自己說話的對方在紙上一直寫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食物是吃完了,Frank雖然身高不高、身材偏瘦,但胃似乎是個無底洞。
「在寫菜單?」
「啊,你把你記得的東西打勾,我好挑。」把兩人的空餐盤放進洗碗槽走去浴室,在Chris思考的過程中,Frank刷了牙、洗好臉,穿起Chris給他找的衣服,把安眠跟止痛一起吃下肚,直接躺上床。
抬眼看向時間又看回床上那個傢伙,他累也是正常。
「沒打勾完不准去上班…」
「好好。」無奈的看回桌上那寫的潦草的菜單,距離他上班的時間,還有3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