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他想。
在經過1小時的無數次翻身過後,他始終沒有和上眼皮。
隔壁鄰居的熱鬧沒有打擾到他,他起身做起,望著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黑暗室內,寧靜。
時鐘的滴答聲十分清晰,再不然就是隔壁房的嘻鬧聲,現在已經是清晨的3點多,笑聲依舊沒有消失。
手機的亮光忽然照耀黑暗,他拿過來查看,是朋友傳的訊息。
『我們上次吃的那家點心店在哪,你記得嗎?』
他坐在床上想了大約一分鐘,把訊息傳回去。
『謝啦。』
對話結束了,他看著那個句號。
望向牆壁,其實友人就在歡笑聲傳出的隔壁。
把手機放下來窩回床裡面,他睡不著。
不過沒關係,到了明天一早,一切又都會重新開始了。
在經過1小時的無數次翻身過後,他始終沒有和上眼皮。
隔壁鄰居的熱鬧沒有打擾到他,他起身做起,望著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黑暗室內,寧靜。
時鐘的滴答聲十分清晰,再不然就是隔壁房的嘻鬧聲,現在已經是清晨的3點多,笑聲依舊沒有消失。
手機的亮光忽然照耀黑暗,他拿過來查看,是朋友傳的訊息。
『我們上次吃的那家點心店在哪,你記得嗎?』
他坐在床上想了大約一分鐘,把訊息傳回去。
『謝啦。』
對話結束了,他看著那個句號。
望向牆壁,其實友人就在歡笑聲傳出的隔壁。
把手機放下來窩回床裡面,他睡不著。
不過沒關係,到了明天一早,一切又都會重新開始了。
手機的鬧鈴將他吵醒,他翻身關掉,並在溫暖的床上停留了十幾分鐘才起來。
穿好衣服、整理好頭髮跟面容,在熱牛奶的同時,他阻止自己想回頭看過去的衝動。
將熱牛奶跟咖啡結合,拿著貝果坐上椅子打開電腦,牛奶的香氣是有讓他平靜許多,但也僅此。
20分鐘,他將今天內需要從網路上看完的東西看完了,打開文書軟體的當下他看著那個白色畫面,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聽見了,隔壁的歡笑聲,又開始了。
現在,是中午11點左右。
熱鬧的聲音使他無法不去思考、去遠望,他不想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樣一來就會看見電腦螢幕後方的景色。
『去外面走走好了。』他想。
穿戴好圍巾跟外套,再去搭捷運的路上想著去哪邊的咖啡廳比較好,還有那些沒去過的地方。
穿過擁擠的人潮,走進寧靜的室內,點了簡單的調味拿鐵,拿出小冊子翻到新的那一頁。
他看向周遭,雖然滿足但他明白,那就像是甜甜圈一樣的滿足感只是徒有其表,它的中心依然是空的,沒有東西。
打開家門之前猶豫了許久,打開室內燈光的當下一切暴露在他眼前,那最不想看見的東西。
那『東西』佈滿整個室內,脫下圍巾跟外套打開暖爐,坐上沙發後拿過毯子跟抱枕。
那『東西』總是將他擊敗,打的體無完膚。
電腦沒有傳新的訊息、手機也非常安靜。
他能感受到天花板的燈光雖然照耀了室內,卻也讓他的周遭一片黑暗。
他不餓、他不睏,但他很疲憊。
大腦一片空白,雖然說他今天出門了,但他其實什麼也沒做。
帶出去的小冊子,那一頁依然是空白的,就跟他的大腦或是記憶一樣。
什麼也沒做。
他知道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有很多事情甚至是要趕時間的去做,但是他什麼也沒做。
一個軀殼坐在那哩,裡面是空虛的。
『這整個房間都是空虛的。』他想。
時鐘的聲音又來了,在他大腦內打轉。
這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沒有聲音、沒有生氣、沒有任何東西。
他站起身來走去關機,關上客廳的燈,讓自己洗了個舒服的澡。
笑聲,隔壁的。
坐在床邊,或許待會手機又會突然亮起、或許朋友又需要問他事情請教他給予建議。
『所以呢?』
「我不是工具…」他終於開口說話。
「…我不,是工具…」他痛苦的抱緊頭部低喃。
一次次的哭泣、一次次的逃避、一次次的發現周遭,然後失去一切。
他躺上床,他睡不著。
今天什麼也沒做,明天也是、後天也一樣。
他躺上床,他睡不著。
嬉鬧的聲音透過牆壁傳來,他捲縮進棉被裡,想與世界隔絕。
手機亮起來了。
是慰問也好、是疑問也罷,是開玩笑?是揪團?是什麼都好。
無所謂。
一切都無所謂。
等到明天早上,一切又會從新開始了。
他會好轉的,他會忘記今天的一切。
無限的循環,無限的沉淪。
房間裡面只有他一個人。
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