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ve / Bucky 美隊2電影設定,灑糖 無差
由美好的21世紀畫面轉回70年代只需要一瞬間的事情。
史帝夫看著周遭的畫面從安靜的公園轉換成充滿熟悉味道的小酒吧,周遭傳來士兵的歡呼聲,他們的身上穿著熟悉的軍服,附近的電視傳來音訊不清晰的喜訊,附近的女孩們各各充滿他那時候的韻味,自己的身上也穿著軍服,眼前還有一杯啤酒。
「史帝夫我們贏了!我們打贏這場仗了!」
「巴奇?」轉過身看見熟悉的短髮和燦爛的笑容,巴奇的手臂搭上自己肩的那份量跟感覺是無法忘懷的。
周遭的人們因為喜悅而舞蹈,那畫面就跟現在會在博物館裡看見的海報或者會閃爍雜訊的影片一樣。
反映在湛藍眼睛上的是無限的感慨和喜悅,他伸手搭過巴奇的肩向前看,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中出現了-不該在這裡的人。
「史帝夫?」
「你…我酒喝太多了去一趟廁所。」露出靦腆的笑容,巴奇用一臉「你又來了」的表情目送他,並和周遭的女士們聊起天來。
逐漸離去的史帝夫看著這畫面,推開酒窖的木門。
醞釀酒精的木桶室,在木桶之間不斷環繞的小麥跟木頭香氣,還有一瓶瓶還沒有灌入酒精的玻璃瓶放在一箱箱的木箱中。
充滿黃橙色燈光的空間,這裡的氣息令史帝夫一聞再聞,張開眼睛,看見鐵十字出現在眼前。
「說,你在這裡做什麼,洛基。」和緬懷過去的表情截然不同,史帝夫嚴肅地看向眼前身穿德軍制服的洛基,不忍說不管是他們之間的對立關係或者是洛基本身的感覺,都滿符合的。
「喔,你怎麼不去跟你以前的朋友們繼續暢談呢?你沒有經歷過這段時光吧?充滿愉悅的舞蹈、酒精的香氣、迷人的燈光、人們的喜悅聲-」
史帝夫錯過的一切環繞在他周遭,他看見那些迷人的幻象,並一手摧毀。
「我不是在這裡看你玩把戲的,洛基。」
露出喜悅的笑容,洛基聽話的彈指,過往成為回憶,站在這的是一個身穿白色T恤跟西裝的男子,站在無盡的白色空間中。
他說:「既然美國大兵喜歡無趣又嚴肅的談話,那我也只好合你的意了。」
狡猾的綠色眼睛睜開來,他傾身靠近對方,說:「這是一筆對我來說並不算是有益的交易,不過由於很好玩,所以我決定來提供這筆服務。」
固執的美國大兵露出不看好的表情,對方直接了當的說:「我可以讓,巴恩斯恢復記憶。」
漣漪在水波中綻放,它沒有停止,而是不斷的向外擴大。
史帝夫看向洛基,他的手握緊、放開、又再度握緊。
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明白這之後會產生的結果。
「巴奇的記憶並沒有消失而是封閉在他腦內的某個空間,我所做的並不是更改時間或者空間,那是魔方才做得到的事,我所做的,只是輕輕一碰,將那扇封閉的門敞開,讓裏頭的東西流洩而出。」聽起來是多麼輕鬆而簡單的事情,洛基坐在憑空的對面,他在對方的大腦深受衝擊的時刻當中站起來,飄散。
「「史帝夫。」」
抬眼,兩個巴奇站在他眼前。
兩個穿著相同的衣服,兩個都是巴奇。
一個短髮充滿燦爛的笑容、大大的眼睛還有各種熟悉的一切;一個長髮總是憂鬱的看著遠方、痛苦總是背負在他身上、還有那些他未曾看過的一切和了解的一切。
他知道兩個都是巴奇,他知道其實眼前的人只有一位。
「你知道我在哪裡,史帝夫。」短髮的巴奇這麼說。
「決定好了,就來告訴我吧,我的耐性不好就是了。」
張開眼睛,史帝夫坐起身,他身旁是空的,而那個人正拿著一杯牛奶站在門前。
「史帝夫…」
「早阿,巴奇…」露出疲憊的笑容,他覺得他昨晚根本沒睡。
「…你,想要我回來嗎?」
「…巴奇?」
「你想要,你認識的巴奇回來嗎?」
水花的漣漪不會消失,只會越擴越大…越擴,越大…
「巴奇。」
從旁坐下,山姆看見對方一臉憂鬱的坐在沙發角落,不過那就是巴奇平常的表情和行為。
「…我想要想起來,以前的一切…」不用對方問,巴奇會先說出來,他知道對方想知道些什麼,這類的對話在他剛開始融入社會時做過很多次。
「那現在呢?」
看著對方一臉困惑的樣子,他問:「現在的你和過去的你,都是你,你並不會因為回想起過去就瞬間變成在博物館裡才會看見的巴奇,你就算想起來了,你也還是巴奇,現在、過去、未來都是,我相信這種話史帝夫一定說過很多遍了,嗯?」
巴奇點頭,他還是很困惑、是很迷惘,在過去、在現在之間不斷徘徊。
史帝夫跟朗姆洛就坐在餐廳看著,他們之間沒有聊天,而是一起看向客廳,聆聽對話。
讓第三者來聆聽巴奇說話是史帝夫的點子,他知道對方面對自己會打開心胸也會緊閉門鎖,在一些巴奇不想讓史帝夫看見的地方他永遠也進不去,他會看見的是對方極力掩飾並重新創造的一切,以模仿過往自己的方式創造的一切。
那些,不過就是脆弱的假象。
「大家並不在乎你是冬兵或是巴奇,在大家的眼前你就是那個巴奇‧巴恩斯,多年前跟從史帝夫一起出去做任務的好夥伴,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不管你手上沾上了什麼東西。」山姆的手握住對方的左手,就跟史帝夫常常做的那樣,他說:「你也還是會跟我們一起出任務、一起玩樂、一起生活,不是嗎?」
「重點不是時間,而是你,巴奇。」
「九頭蛇的你也好。」肩膀上傳來溫度。
「過去的你也好。」右邊的扶手上傳來重量。
「現在的你也好。」不會感覺到溫度的左手,卻能感覺到沉重的重量。
巴奇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一個伴隨過去的自己打過許多的勝仗;一個伴隨自己在冰冷的戰場上行動;一個在現在指引自己,指出明亮的道路。
他靠上沙發,閉上眼睛。
「所以,決定好了?」站在史塔克頂樓的邪神看著眼前的布偶貓,他的一舉一動被周遭的復仇者監視,雖然這對他來說並沒有差別。
「嗯。」
過去的一切,家人們、弟弟妹妹們、史帝夫,跟那個實驗,紅骷髏、火車、墜落、實驗台、左手,遺忘、九頭蛇、冰凍、任務、朗姆洛、遺忘、霍華-
在巴奇回想起過去的一瞬間也不過才短短幾秒鐘,對史帝夫來說卻可以說是他沉睡的那70年。
洛基的表情從原本的看好戲笑容化為覺得無聊的哈欠,他轉身消失在史塔克大樓,當然只有他哥追了過去,其他人都在等巴奇回神過來。
憂鬱的藍色眼睛在史帝夫面前張了開來,對方試探性的呼喚,巴奇說:「我回來了。」
他回來了。
他笑了。